俩人对视一眼,立马挺直腰板:
“不多!不多!”
命令一传,整个济宁城瞬间炸了锅。
八十八师像疯了一样,所有不值勤的部队,全撒了出去。
县城、镇子、村口、渡口……到处挂着招兵旗。
别的部队招兵,是画大饼、忽悠人,发俩钢镚打发叫花子。
可八十八师呢?
扛着银元筐,提着白面馍,背着成捆的棉布衣。
“来了就是弟兄!吃住全管!饷钱月结!死了,家属领三年供养!”
乡亲们看傻了。
“这……这是要打仗?还是办喜事?”
有人偷偷问:“你们……真能打过小鬼子?”
招兵的汉子咧嘴一笑,拍拍腰上的盒子炮:
“打不过?那咱就拿命填!反正——老子这辈子,不活成怂包!”八十八师这帮人,跟别的部队压根不是一路货色。一来就甩十块大洋当安家费,连衣服鞋子都给备齐了,不用自掏腰包添置半件。
消息一传开,济宁周边的小伙子们炸了锅。鲁地接燕赵,自古不缺硬汉,谁不想找个有血性、有盼头的队伍?听说他们一仗干掉了濑谷支队,一万多个鬼子连骨头渣子都没剩,这事儿在乡下茶馆里都能当评书讲三遍。
谁都明白:跟着这种部队,不仅能活命,还能攒功勋、拿赏钱。
才十天,两万新兵名额直接报满。
要不是周卫国怕新兵太多拉低战力,硬卡着人数,他真能拉起五万条汉子——连隔壁村劁猪的李二狗都跑来报名,说能扛枪能打狼,当兵绝对不怂。
现在别的部队发的是法币,一叠叠纸,风吹就皱,买个烧饼都得数半天。可八十八师发的是真金白银的大洋,沉甸甸的,拿手里踏实。
“这就招满了?”周卫国盯着花名册,手里的烟都快烧到手指头,也没觉着烫。
他本来就没提啥太高要求,反倒把体检标准提了提——身高要够、腿脚要利索、没痨病、没赌瘾。按理说,这种条件,能招五千就不错了。
没想到,人多得排队挤破门。
“师座,您是不知道!”方胜利激动得直拍大腿,“要不是您限了两万,咱这招兵点都快让十里八乡的人给踩平了!天天早上六点就有人蹲门口等开门,连老太太都来问:‘当兵能领粮不?我孙儿能报不?’”
周卫国心头一震。
他原本想慢慢攒实力,一步一个脚印。可眼下这阵势,哪是攒?简直是火箭升空!
“真有人天天来打听?”他赶紧问。
“那还用说?现在济宁谁不夸咱八十八师?说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!”方胜利咧嘴一笑,脸都快皱成菊花,“前两天,老张家那闺女还托媒婆递话,说要是我能当她婆家,她爹愿意倒贴一头驴!”
周卫国一愣,随即笑出声。
他想起当初带兵进城那会儿,老百姓躲他们跟躲瘟神似的。眼里是怕,是怨,还有藏不住的恨。
他当时不明白,为什么?
直到有天,一个胡子花白的老汉蹲在街角,边搓手边说:“你们当兵的枪管子亮,可咱家的米缸,早被鬼子撬空了,老伴饿得走不动路,娃儿哭得嗓子都哑了……谁不恨?可恨的不是当兵的,是那帮穿皮靴的畜生!”
周卫国那天站在墙根底下,一言不发,烟抽了半包。
第二天,他下了两条命令:
第一条:谁敢碰老百姓一指头,抢一粒米,调戏一户人家的闺女——当场毙了,不留情面。
官兵们听见“枪决”俩字,齐刷刷低头,脖子缩进领子里。没人敢怀疑,周卫国说杀人,真就开枪。
第二条:全城百姓,每户发十斤救济粮,不管老少,一人一份。
消息传开那天,城里鞭炮都炸响了。谁见过当官的白给粮食?那叫菩萨下凡!
他还组织人手清理废墟,炸塌的墙、断掉的梁,都让百姓来搬。干活的,每人给二两盐、半斤肉,管饭管水。
老百姓不傻,谁对他们好,他们记得比谁都牢。
“我信你。”周卫国看着方胜利,眼里有光,“要是老百姓嫌咱不是东西,他们会把自家儿子往枪口上送?”
他笑了,那笑,是真正从心里透出来的。
“继续招。把人全编进补充团。鬼子下一波肯定要来,咱们得攒够人,才能硬碰硬。”
“是!”方胜利嗓门亮得能震掉房顶瓦片。
他刚走,张灵甫就跨进门,身后跟着个穿德式军装的中年汉子。
那人个头高挑,肩宽背直,领章上两颗星,脸色冷峻却透着股稳劲儿,眼神像鹰,一扫,满屋肃静。
张灵甫一拍大腿:“师座!我给你捞了个宝贝——这哥们,是德械师出来的教头,南京那边都认得他!叫林怀远!”
周卫国抬眼,一愣。
好家伙——这人,长得像从画报里走出来的军官,眉宇间有铁,眼里有火,不是那种靠军服撑场面的虚架子。
这是真·硬核人物。
“林怀远?”周卫国起身,主动伸出手,“幸会。”
林怀远没客套,握得干脆,声音低沉有力:
“师座,我来,不是当官的,是来打仗的。”
哪怕周卫国也不得不你赞一句,真的很帅!
"灵甫兄,这位是谁?应该是我们德械师的一员?”周卫国站起来,笑着说道"见过长官,鄙人姓孙名立人,刚从香江养伤回来,就被灵甫一封电报唤到济宁。”孙令人立正的敬礼道。虽然周卫国的年纪比他小,但随陵即早实自实的。
"啊?是抚民兄啊,没想到竟然是你啊,淞沪一别,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你,真的是上天眷顾啊。”这一刻,周卫国的兴奋之情难以言表。
眼前这位在整个中央军序列中,可以说是最能练兵打仗的。
他的茉誉就不--叙述了,实在是太多了,反正只要记住一点,那就是他活埋了日军俘虏,光这点就行了。
看若周卫国激动的表情,孙立人有些惊讶,随即惑的问道。
"周长官,我们过?”
他之前是隶属于税警总团,跟德械师不是很熟,但双方确实在淞沪战场上一起打过鬼子。
"抚民兄可能不认识我,但是我见过抚民兄,那是在淞沪战场上,我当时见过抚民兄的风采,那真是让人羡墓。"后来听说抚民兄突国的时候被小鬼子的炮弹炸伤,甚是觉得可惜。"

